2025年6月8日 星期日

惠風和暢

幾個月前在朋友家小聚,來參加的都是大學前後期同學。這時節的聚會,多少有一點「歸日急繙行戍稿,把功名料理傳身後」的意味。

 

有一位長成了治史的大家。以前在另一位同學辦公室中見過他手書的對聯,筆很下得來。臨了跟他提了一下,他應承下來。我立馬下了金鐘罩:「你的潤筆之資我可付不起,先欠你一回」,將來總有用知識還他的機會。

 

幾天後,橫幅依約送至。拿去裱被時,師父誠惶誠恐的説:「字有蔭暈,怕是舊墨滲水。還裱不?」我沒在意,所以看起來字有些3D,哈。

 

求來的字不好說三道四,但既然是髮小,說三兩句也不打緊。風字啊,要我就不這麼寫。頂上橫畫長點,轉折頭角崢嶸些;字形舒展,更顯原法帖的風流。但也許是我讓置於文案右首長翻閱地馮承素摹本給拘束住了。

 

掛那兒呢?一樓客廳的牆面素淨,但是將扁額置頂於俗物電視之上,未免褻瀆斯文。三樓的書房雖然夠寬,但凡能做書櫃的牆面都用盡了,只能委屋屈在二樓還有留白的書房,只是有點逼仄。

這樣每日推門進書房時總有「既見君子,胡云不喜」之樂。

 

掛上之後,總得回謝。用line 回了:「那日果然是蘭亭會!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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